执着防艾:
“能救一个算一个”
聊着阿华的话题时,两名坐在摩托车上亲热的男子进入我们的视线。尽管如此,他们对我们的服务并不感兴趣。为了能和他们拉近距离,阿瑟称自己也是同性恋。即便这样,对方也不愿意和我们交流。阿瑟递上两个安全套后,提醒他们注意“安全”。
阿瑟说,像这种情况并不是工作时遇到最难堪的。他们之前送防艾宣传资料和安全套给性服务工作者时,因为觉得这些资料放在那里会影响生意,也不肯接受被当作艾滋病目标群体的现实,“她们就当着我们的面,把这些东西丢进垃圾筒”。
最新体检数据显示,这个群体艾滋病的发病率达到了6.88%。阿瑟和同事们对此很忧心,他说了这样一个故事:退潮的海滩上,爷爷不停地捡起海星扔进海里,孙子觉得这样做救不了所有被搁浅的海星,但爷爷说“能救一个算一个”。
让阿瑟执着于防艾,还有一个重要原因:2009年,他在外地执行一个项目时,与一名参与活动的志愿者成了好兄弟,可就在项目即将结束时,对方告诉他,自己是一个艾滋病感染者。当时,哥俩抱头痛哭。亲历了好兄弟感染艾滋病的伤感后,他决心将防艾工作进行到底。
愧对父母:
撒谎说在超市工作
做完两个点的防艾宣传,已经是晚上11时。阿瑟说,因为工作的特殊性,公益机构为员工购买了意外保险。谈起这份工作,阿瑟觉得最愧对父母。他喜欢这份工作,但又不想徒增父母的担忧,只好骗父母说自己在超市工作。
2007年,为了当好志愿者,他耽误了自己的本职工作,后来老板让他做个选择,最终他选择放弃了原职。遭到父母的反对后,他踏上列车,去外地做志愿者一个多月。对此,他自己也反省,“一个连自己的生活都解决不了的人,如何帮助别人呢”。后来,他就进了这家公益机构,做了全职公益人。在保证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,他仍兼职三家机构的志愿者。
阿瑟在一家传染病医院做志愿者时,一个病情十分严重的女艾滋病人入院后,他进入病房送汤。看到守在女病人病床前的老父亲两鬓斑白,满脸愁苦,他的眼泪就流下来了,“出于对我父母的愧疚,我给老人多送了一碗汤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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